来,女仆放轻脚步快步走近,双手恭敬地交迭在身前:“夫人,是需要些什么吗?我很乐意为您效劳。”
夏夏单手拢了下披肩,“请问我可以用一下厨房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女仆面带微笑,以为是夏夏想吃东西,亲和道:“如果夫人想用餐点,也可以告诉我,我会立刻请厨师为您准备。”
“哦,不用不用。”夏夏笑着摆摆手,“我是想亲手给他做个蛋糕,那麻烦你帮我准备些烘培食材和一本蛋糕手册,可以吗?”
女仆一下明白了,夫人是要为先生准备蛋糕。她立刻应道:“好的夫人,我先帮您抱小少爷下楼吧。那么,请夫人在客厅稍等片刻,我会用五分钟的时间为您准备好。”
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虽然守夜女仆夜间工作是本分,但夏夏也不想太劳烦别人,特意说:“食材不需要很复杂,基本的蛋糕烘培食材就好,另外请帮我准备些薄荷叶。”
厨房位于主楼相连的侧翼,夏夏之前没参观过,踏入其中才发现这里竟连厨房都巨大。中世纪风格的拱顶高耸如苍穹,琳琅满目的厨具光洁如新,长桌上的食材更是一应俱全。女仆还贴心地将婴儿车推来,让小川能躺得更舒适。
夏夏站在岛台前,快速翻了一遍蛋糕册子,很快选定一款巴洛克风格的纯白雕花蛋糕,纹路不算特别繁复,仔细勾勒应该问题不大。
夏夏打着奶油,时不时回头朝婴儿车照一眼,见小川眼皮越来越沉,她放轻了搅打奶油的动作,尽量使动静小一点。厨房里慢慢弥漫起奶油淡淡的乳香,婴儿酣然入梦,安宁的氛围也让她暂时静下心来。
时钟滴答滴答地走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蛋糕做好,窗外的天都渐亮了,而周寅坤仍没有回来。得不到舒雯姐那边的确切消息,夏夏哪里有睡意,于是推着婴儿车来到客厅,坐在沙发上看起书来。
不久,一辆黑色宾利经过长长的树篱大道驶进庄园。后排倚在靠背抽烟的男人,单手接着电话,听直升机上的德文汇报:“老板,港口都处理好了,二号美洲豹已按计划先行返航,一号机接上了陈先生和陈小姐,送抵后会即刻返回法国,老板放心。”
周寅坤夹烟的手搭在窗外轻掸,淡声问:“那俩什么状况?”
德文扭头往后面瞧了眼,俩人从头湿到脚,那女的只是衣服弄脏,其他无碍,男的是有受伤,但这点伤在武装军眼里不算什么。他如实说:“陈小姐看起来挺好的,陈先生受了点小伤,感觉应该不要紧。”
意思就是死不了,周寅坤理解。既然这样,那自己就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“用不着送他俩回家。”他含笑斜起唇角,捻灭了烟头,“就近找块直升机能降落的野地,告说直升机燃油不足,把他俩请下去,你们就可以回法国了。”
武装军从不质疑周寅坤的命令,德文立即应声:“明白,老板。”
电话挂断,车停在主楼前。周寅坤一走进客厅,就闻见那股甜不甜奶不奶的香味,淡淡的。目光顺着落地灯的光线看去,婴儿车摆在沙发旁,坐在沙发上的周夏夏,手里握着书睡着了。
明明嘱咐她回家和孩子先睡,这倒好,一大一小全睡在客厅。
周寅坤走过去,在她身旁坐下。她睡得很熟,连沙发倾陷也丝毫没有觉察,暖黄的光投在她半侧的脸上,酥融的轮廓光悠悠延伸到诱人的颈线,均匀的呼吸都是甜不甜奶不奶的雪糕味。
他抬手,捏了捏女孩的白嫩脸蛋儿:“兔。”
“嗯……?”夏夏迷迷糊糊地咽了咽口水,半睁开眼,灯光瞬时显得有些亮,她眯眼,认出是周寅坤才清醒过来。
她看着他,一下子坐起来,“你回来了,刚回来的吗?舒雯姐他们怎么样?”
又是舒雯。
“他俩没事儿,现在估摸都到家了吧?”周寅坤说得跟真事似的,跟着说:“不过,要说这事还得赖陈舒雯,她要不跑,哪儿来那么多烂摊子?”
夏夏抿抿唇。心里有什么看法,跟周寅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,她就事论事地说:“我觉得也不能全怪舒雯姐,她本来就不喜欢陈悬生,也不可能对他产生更进一步的感情。就因为陈悬生逼得太紧,她才会一次次地极端的逃跑。”
“而且我也想了很多,我猜这次多半那帮人是冲着陈悬生去的,他做那种生意,难免跟人结仇,像我们之前不就被追杀过。依我看,八成是他连累的舒雯姐。”
还挺会给陈舒雯开脱。周寅坤一手绕过她头顶,搭在沙发靠背上,大剌剌地说:“你开始不也不同意我,咱俩还不是好上了?”
“那,那……这个不一样的。”夏夏话说出口,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,可她一时脑筋发紧,找不出更详细合理的话来解释。
周寅坤瞧着她那张愈发红晕的小脸,头发都乱乱的,活像只睡到一半被揪起来的小兔。他没再反驳,而是问:“你就这么跟这儿坐着睡了一宿?”
他换了话题,夏夏也松了口气:“不是的,我回来时小川哭得厉害,哄完以后他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