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虫子我也吃过,烤蜈蚣嘛,不咋好吃,可能是没烤……”
她正显摆着,突然感觉后脖颈被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蹭了一下,吓得马上抱着梯子不动了。
“啊啊啊!我就说有鬼吧!谁舔了我一下!”
她脑海里转得都是各种各样的鬼,感觉脖子后面的凉意越来越清晰,还在顺着她衣领往衣服里滑:“南屿,你还在等什么,赶紧用你的美色把女鬼引走!”
南屿卡在井壁上,看着宁鹿抱着梯子鬼哭狼嚎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没事的……”
“你是没事!你是男人,阳气重,不怕女鬼!我不一样啊,同性相斥!你老婆要被女鬼斥死了,你还跟我说没事?”
南屿轻轻笑出来。
宁鹿闭着眼睛哭唧唧:“你还笑!你就是等着我死了,再续弦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不是女鬼。”把手放在她脖子上,带了一下,放在她面前给她看,“就是一滴水。没人要斥死你,也没人要续弦。”
一滴水?
宁鹿听他说完,感觉背后那只“鬼手”的质地确实有点像水。
睁眼瞄了一下,然后快速地往下爬:“还有多深啊?怎么还不见底?我的手都酸了。”
南屿快速地跟着她。
宁鹿更快速地往下爬。
南屿如影随形。
就这么你追我赶地到了底。
累得宁鹿直喘粗气,而南屿呢,脸都没红一下,站在旁边调整手电筒的亮度。
宁鹿扶着他做拐杖。
“你爷爷看到我们一定会吓一跳。”宁鹿捏了捏他结实的小臂,“就算他知道我们能找到他,他也绝对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从地底下钻出来来见他。”
“如果他什么都能想到,那就不好玩了。”南屿把手电筒往上面照了一下,有喜欢暗处的小生灵嗖地爬过去,“就是要他想不到,我们才能赢啊。”
“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有点人丁单薄的感觉么?”宁鹿捏上瘾了,左捏捏右捏捏,从手臂捏到腰腹,木头也没什么反应,就是叫了一声痒,“为什么不叫你的人分出来一部分跟着我们两个呢?”
南屿看向她,静了一会:“我说了,你不要打我。”
宁鹿攥起拳头:“冲你这句话就得打你,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,兴许能少打两下。”
南屿眨巴眨巴眼睛,长长的眼睫,在光下拉出好看的阴影。
“我想……显得我勇猛一点。”
宁鹿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:“你想怎的?”
“我可以保护你的。”南屿真诚地拉起她的手,莫名其妙地开始深情表白,“真的,我都计划好了,我也知道我爷爷现在身边有多少人,我肯定不会拿你冒险的,只是想让你看一下,我也很厉害的。”
宁鹿有点捋不清这个逻辑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今天这么紧张的偷袭……只是你的大舞台?展示风采的?我是观众,你是演员,你爷爷是道具,是这个意思么?”
非常有表演欲的木头认真地点头:“对……”
宁鹿吸了一口气,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对你个头啊!给我全神贯注地想怎么让你爷爷停手,伏法,想你怎么拨乱反正匡扶正义自证清白!别在那想那些有的没的的。”
她真是服了这个一点不专心的男人,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想什么勇不勇猛,什么厉不厉害的事情。
南屿被宁鹿拍老实了,安静地跟着她往前走。
突然,宁鹿开口:“谁告诉你我喜欢勇猛的的?”
南屿一僵。
然后加快脚步想要逃。
衣角被宁鹿抓住了,原地走了两步,然后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宁鹿,在对方像火焰一样炽烈的目光里果断把队友推出来:“白歌说的,女孩都喜欢猛一点的,就算嘴上说不喜欢,其实心里都喜欢死了……”
“你就听他的?”宁鹿瞪眼,“你看看他有女朋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