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素兰在外面磕瓜子呢,看见她出来,笑得一脸慈爱,“醒了?早饭在锅里,有粥,有鸡蛋,有红薯……”
宋书言羞赧地抿唇笑了笑,小脸一红,“嗯,我先去洗漱。”
说完一溜烟跑进了厕所。
收拾完个人卫生出来,早餐已经盛好摆在了桌子上。
“谢谢兰姨。”
高素兰佯怒嗔了她一眼,“还叫兰姨?”
宋书言面皮薄,脸蛋又是一红,张了张嘴,还是没有改口。
高素兰看她羞涩乖巧的模样,哪里忍心为难她,忙扯开话题,“吃饭吧!”
宋书言环顾一周,没看见周景深,有点疑惑,他人呢?
他今天不是还在放假吗?
高素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,“景深打电话去了,他找人给我买明天的火车票。”
宋书言惊讶地睁大了眸子,“您这就要回去了吗?”
高素兰笑道,“是啊,我来这边差不多大半个月了,该回去了。”
宋书言有点不舍。
她还挺喜欢兰姨的,兰姨人温柔大气,也不像乡下人家的婆婆一样挑事,挑年轻人的刺。
两人相处得挺好。
高素兰却是想着,小两口刚结婚,正是黏黏糊糊,如胶似漆的时候,她才不要留下当电灯泡。
她怕她搁家里。
小两口放不开。
她早早回去,给他们留点空间,才能早日抱到孙子孙女啊!
宋书言慢条斯理就着青菜粥吃了一个鸡蛋,一根红薯才吃了一半,周景深回来了,她正好觉得红薯噎得慌,不太想吃。
为难地愣住了。
她看了周景深一眼。
周景深捕捉到她的目光,大步走了过去,“怎么了?”
宋书言举着红薯,抿了抿唇,瞥了瞥了手中的红薯,小声说,“这个,我不想吃了。”
周景深顺手把她手中的红薯接了过去,两口吃掉。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周景深目光落在她娇俏的脸上,手指动了动,忍了一会,缓缓伸出手,在她发顶上揉了一把。
宋书言怒目而视,这家伙,出门回来没洗手,摸她头发,实在可恶!
她瞪他,“你没洗手!”
嗯?
周景深疑惑,到恍然大悟。
懂了,洗了手,可以摸她脸蛋,揉她头发。
他麻利出去,“我现在去洗手。”
宋书言小口喝完粥,收拾桌子。
周景深忙接手,“我来就好。”
宋书言也不跟他抢,哦了一声,乐得清闲,出门口打开水龙头洗手。
门口的空地晾晒着鲜红的床单,还有她换下来的衣服。
她脸又红了,烫得厉害。
都不敢问,这床单和衣服,是谁洗的。
是他,还是兰姨?
周景深洗完碗,问两位女士,“要去城里逛逛不?”
高素兰点头,“去吧,看看这边有什么土特产,我买点回去。”
也买点方便火车上吃的吃食。
宋书言也没有拒绝。
周景深出门借车,把吉普车开到家门口。
宋书言打开后座的车门,让高素兰先上车,自己也跟着上了后座。
周景深有点不高兴,执着用目光示意她,坐前面来!
宋书言浑然不觉。
她觉得,兰姨要回家了,她应该陪兰姨坐后面,聊聊天。
这才是待客之道。
高素兰看出了儿子的心思。
这臭小子,也闷霸道,连书言坐前面后面,都想管!
她没有提醒宋书言坐前面去,只当全然不知。
周景深看了宋书言好几眼,无奈人就是没接收到他的意思。
还疑惑地催促他,“怎么还不走?开车呀?”
周景深唇线抿紧,一脚油门下去。
快到家属院门口,有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女同志拦车,周景深摇下车窗。
那女同志问,“周营长,你们去哪?可以捎我一程吗?”
周景深:“可以。”
女同志大喜,道谢后打开副驾门要上车。
周景深道,“等等!你坐后面去,书言,下车,过来!”
他语气强硬,不容置喙。
宋书言也不太乐意,让年轻的女同志坐他副驾,顺从换了位置。
方元:齐北城坑我
换好位置后,周景深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。
一缕阳光撒在他的身上。
他的侧脸无比俊美。
宋书言收回目光,唯恐自己会怀孕的焦虑烟消云散。
甚至在想。
其实现在要个孩子也不错,这几年诸事不宜,什么事都干不了。
生个孩子出来玩,养到可以上幼儿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