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苦的人。”
&esp;&esp;说罢,他侧过头,散乱的发丝随风掠过半边脸颊,衬得他的神情愈发倔强。
&esp;&esp;景莲生望着他,心中忽地一动,身体竟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。
&esp;&esp;他抬手,指尖轻轻拢起白情散落的发丝。
&esp;&esp;丝绸般的乌发滑过他的指尖时,景莲生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。
&esp;&esp;他下意识地把手迅速抽回,却被白情眼明手快地抓住。
&esp;&esp;白情总是如此——对于景莲生每一个破绽,都绝不放过。
&esp;&esp;景莲生的手任由白情握着,仿佛一只放弃挣扎的猎物,既不挣脱,也不回应。
&esp;&esp;白情却不满足于此,眯眼说道:“喜欢我?”
&esp;&esp;景莲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:“我即将奔赴战场……”
&esp;&esp;“那还不赶紧……”白情猛地把景莲生推倒在床。
&esp;&esp;景莲生沉沉看着白情: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&esp;&esp;白情笑着坐在景莲生身上,拂过景莲生的头发:“你还欠我一千两没还呢,殿下!”
&esp;&esp;景莲生静静看着白情,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白情暗道:真是一个闷葫芦,得亏碰着一个阳光活泼的我,否则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!
&esp;&esp;白情俯身,蹭了蹭景莲生的唇。
&esp;&esp;这温热的触感让白情莫名惊喜,又愉悦。
&esp;&esp;就好像,太子有体温,竟然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。
&esp;&esp;景莲生何尝不是这样?
&esp;&esp;他下意识地追逐白情的嘴唇,却被白情伸手捂住嘴巴。
&esp;&esp;隔着手掌,他看到白情灵光闪动的眼睛:“等你从沙场回来。”
&esp;&esp;景莲生的目光微微一凝:“我会回来。”
&esp;&esp;语气郑重得让白情这么活泼的人都收敛了笑容。
&esp;&esp;白情伏在景莲生身上,抿唇道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你可别蒙我,千万要活着回来。”
&esp;&esp;“我会回来的。”景莲生的手掠过白情柔软的耳廓,“死了化成鬼,也会回来。”
&esp;&esp;白情抿抿唇,带着几分嫌弃:“怪吓人的。”
&esp;&esp;景莲生好笑道:“你还会怕鬼吗?”
&esp;&esp;“人哪儿有不怕鬼的?”白情像是玩笑一样,拢了拢自己的发丝,“这样吧,你化成鬼先别急着现身。等我也死之后,我也成了鬼,彼此自然能见,也不怕了。”
&esp;&esp;这话听着玩笑一样,却让景莲生心中莫名一窒,有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。
&esp;&esp;他低声说:“净说胡话。”
&esp;&esp;白情却还是嬉皮笑脸的。
&esp;&esp;景莲生却能一眼看穿白情笑脸背后的认真,并为之心脏发麻。
&esp;&esp;景莲生在沙场战斗,收到许多来自父皇母后的书信。
&esp;&esp;却没收到白情的。
&esp;&esp;景莲生难言是什么滋味。
&esp;&esp;直到那天,信使送来一个盒子,贴着封条,上面写着“太子亲启”。
&esp;&esp;盒子何等华贵就不提了,单单是封条上的金箔朱砂,就价值不菲,是谁的手笔,一目了然。
&esp;&esp;景莲生难得露出了急切的表情,又挥手屏退手下。
&esp;&esp;旁人看着惊讶,见景莲生这态度,以为是什么重大军情,迅速退下,唯恐延误战机。
&esp;&esp;景莲生小心揭下封条,打开盒子,却见里头放着一个银色风铃。
&esp;&esp;他把风铃拿起,只见里头写着一行字“死当长相思”。
&esp;&esp;“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……”景莲生轻声沉吟,心中自然感动,却又有些温柔埋怨,“怎么作这么不祥的感叹。”
&esp;&esp;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行字,任风铃在他手中轻轻摇晃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&esp;&esp;得胜之师回朝,马蹄声如雷霆震响,旌旗在风中猎猎。
&esp;&esp;大道两侧,百姓为凯旋的太子欢呼。
&esp;&esp;宫门之外,皇帝与皇后亲自迎接,脸上欣慰骄傲。
&esp;&esp;景莲生翻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