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香。未等七皇子反应,一旁的仙君就先它一步,来到那小狐狸跟前。
≈ot;洗髓草?≈ot;仙君弯腰捡起那株药草。
小狐狸见仙君弯腰,没多停留,转身便飞快地往前跑去。仙君也没再看它,任由它逃命,只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草药:“原是如此,不为护子,是为了护药啊。”
随即闪身来到七皇子面前:“撞上大运了,这洗髓草已长百年,妖兽若食,即得人身;凡人若食,则入筑基。”
仙君将草递到七皇子面前:“吃了它,这人世间就会有第二个十岁筑基境的修士出现了。”
七皇子接过仙君手上的草药,那草药表面泛着淡淡的白光,清香扑鼻。
好容易他将草一口塞进嘴里,口中霎时散开一片涩意。太容易了,这一切只是靠庄流筝的运就得来了。
不,不是她的运,是我的运。
七皇子用力吞咽着口中的草药,四肢开始酸痛,连带着腰腹也开始隐隐作痛。他咬紧牙关没有吱声,仙君此前与他讲过,修士修仙,必要忍常人不能忍之苦痛。
只要他忍过,只要他筑基,从此以后,就连父皇也不敢在对他使脸色,什么皇子,什么皇位,什么万民臣服,都不及飞升成仙来得痛快。
七皇子的五脏六腑开始绞痛,他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。
是了,这才是他该走的道。八个皇子中只有他天生灵脉,也只有他身边来了个好气运的女伴读,也只有他得到了仙君的另眼相看。
出生时的天生异象,才不是什么不吉之兆。
司天台的人真是有眼无珠。
七皇子口中发出嗤笑。此时身上的剧痛慢慢散去,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之轻盈。
仙君站在他的面前,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,合掌笑道:“成了。”
“如何?后悔吗?”仙君问他,“此前便与你说过,我替你选的这条道,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七皇子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土,毕恭毕敬地朝仙君行礼:“仙君再造之恩,衍书永世难忘。仙君日后若有用得着衍书的地方,只管吩咐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仙君朗笑,“筑基以后,下一步是金丹,从前那位身负大气运者,筑基之后,四年便至金丹,我给你十五年的时间,十五年之后,你金丹若成,我会寻你。“
说完便御剑而去。
七皇子看着仙君离去的方向,脸上的感激之色渐淡,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他从怀里拿出那只笔,有些出神地看着。
他该一次将所有的运都拿回来的,合该是他的运,只是天道错放,才落到庄流筝身上。
真是白白浪费一次机会。
斩凡缘
庄流筝没想到七皇子会对自己这般好。
“启禀父皇,此次去往仙山,还请孩儿带流筝同往。”
那日庄流筝一觉醒来,便得知七皇子偶遇机缘,一朝筑基,已被招摇山山主收为亲传的消息。她虽不懂筑基是什么,但自自然很是开心,等这消息一传回去,她阿娘和阿爹就会被放出大狱。
成了亲传弟子之后的七皇子,正式更名为衍书,招摇仙山予他三月时日去斩断凡缘。
路上七皇子还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模样,但脾气却好了许多,至少不再像来时那样,对她呼来喝去,庄流筝时常待在马车上睡大觉,睁眼时,也不用再面对七皇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。
就这样两人回了城,与上次不同,此番七皇子一进城便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,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仙人亲传是什么模样。
庄流筝还是第一次见这架势,觉得分外新鲜,偷偷掀开车帘往外面瞄了一眼,转头对七皇子说:“好多人,主子不出去看一下吗?”
七皇子闻言移开落在书卷上的目光,面上所无表情,但唇角却微微下撇,似是不屑:“有何可看?”
四字落地,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在了书卷上。
冉流筝背着他,偷偷地翻了个白眼,只觉七皇子是在故作深沉,这回来的一路上,都抱着这卷书不离手,她悄悄凑近看过,一堆鬼画符,不是凡间文字,想来是仙家藏书。
就这几日功夫,她和七皇子几乎就没分开过,她才不信七皇子就因为被收为仙山亲传,就能看懂这些长得颇为抽象的字了呢。
终于回到宫中,庄流筝累极了,回到住处,倒床就睡,即便现在已经入了夏季,院外蝉鸣扰人,也似乎不妨碍她进入梦乡。
她心里盘算着,等明日一早醒了,就和七皇子说一声,去家中看看阿娘和阿爹,她真是分外想念他们。
且七皇子以后入了仙山,估摸着也不会再带着她,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彻底离宫,重新回到家中想着想着庄流筝就在梦中笑出了声音。
七皇子回宫以后,顾不得庄流筝,便被内侍马不停蹄地请去了宫宴。
“不愧是我的儿子!”方一进殿,他就被父皇抱了个满怀。
他勉力压下嘴角浮起的冷笑,退后几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