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你在朝中干的那些事了啊,你现在可是一穷二白,还照顾我?你一个人的俸禄养得起两个人吗?我可金贵得很。”
“我的俸禄都给你,虽然有些少。”梁齐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不过我还会做一点生意,到时西北通商路重开,还望大将军能给我开个后门,让我赶个趟儿。”
季时傿双手向后撑住身体,好整以暇道:“怪不得现在要讨好我,原来你心怀不轨,算盘打在这儿呢。”
梁齐因只笑不语,怕她光脚会冷着,将她的双脚按在怀里,任劳任怨,抬头仰视她的时候,眼里像是含着汪洋,温柔得似乎能溢出水来。
季时傿不争气的色心又在“嘭嘭”直跳,她向来懒得遮掩,一只脚缓缓挪动,忽然踩了下去。
梁齐因脸色一变,方才还柔和的目光登时荡开,喘了一声道:“阿傿……”
“想讨好我光给我敷腿可不够,这样,本将军瞧你还算颇有姿色,我正巧缺个暖床的,给你个机会如何?”
作者有话说:
谋划
季时傿这个人仿佛天生不知道“害羞”二字怎么写, 她成名太早,想要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,风月场走出来的老手, 会得一手调|情的好功夫,梁齐因哪里招架得住这种撩拨,舌头如同打了个结,早就消退的那点酒劲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。
“你别招我……”
季时傿最喜欢他这种难耐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, 闻言装聋作哑地歪过头,一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神情, 嘴上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荤话。
梁齐因原本半跪在床前的踏板上, 不知道是脚麻了还是怎么, 步子缓缓往前挪动了半分。屋内只有茶几上点着盏微弱的小灯,他抬起头, 明亮的瞳孔中烛火跳动, 像一池荡开的春水。
“问你话……”
季时傿刚开口, 梁齐因忽然毫无预兆地扑上前,一把将她按进锦被间,季时傿“哎呦”一声,腰撞上床板,刚想说“乖宝,你轻一点”,梁齐因便伸手握住她的脚踝, 严丝合缝地拉到了自己身前。
脚下随即贴上一个滚烫的物什,季时傿瞪大眼睛, 咽了咽口水道:“你干什么?”
梁齐因恶狠狠地盯着她, 手上一点力也没有松, “不是喜欢踩吗?”
季时傿磕绊道:“我、我那个……”
“是你非要招惹我的。”
完了, 好像引火上身了。
燃了小半个时辰后,半死不活的蜡烛终于寿终正寝,屋内一下子昏暗得彻底,季时傿动了动发麻的双腿,盯着黑沉沉的床顶,嗓音沙哑,“黏糊糊的,不舒服。”
梁齐因气息不稳,缓了缓后直起身,捞起掉落在地的衣物,“水凉了,我去给你重新换一盆。”
“嗯……”
季时傿翻了个身,脸埋进被子里,须臾,关门的声音响起,梁齐因用沾了温水的手帕细细擦拭着她的双脚,神情餍足,嘴角还挂着难以自抑的微笑。
屋里静悄悄的,世事周而复始,大刀阔斧的轮转过后,此刻平淡的光阴显得格外静谧安和。